稍早某位老友來信問我,能不能轉錄我個板精華區裡的一篇文章。沒多想就答應了,回頭重讀當時的文字,就像是往淡靜無波的池子裡扔了塊石頭;嘩啦一下,不得不揚起早就沉澱的片片段段舊思緒。

原文是我和朋友的對話,聊到我從向來是個不平則鳴的麻婆豆腐性格,人還算是有點料子的,可是不擱辣椒就渾身不對勁。麻婆豆腐要不要放辣椒?這是一個很無謂的問題。沒有辣椒,當然還是很好吃啦,因為有肉有豆腐嘛……燒得好的話總是很下飯。但沒了辣椒的麻婆豆腐,是叫什麼麻婆豆腐啊!

年少時的戀人在另擁新歡後告訴我,「她是個性很好的女孩子」。在那一刻,我正活在這世界非黑即白、非好即壞的偏差狀態中;下意識地覺得,嗯,那麼我果然是「個性不好」,自此再無法釋懷。

念書出社會多年過去,幾次磕磕碰碰的大傷小傷,終於是讓我學會了比起麻婆豆腐,青菜蛋花湯的溫醇順口也許才是可長可久的路子。這究竟是我變得鄉愿了,還是柔軟了?我的退縮究竟是削減了自己最後的一點膽氣而變得庸懦了,還是終於及得上「個性很好」這四字考語?而這算是值得慶幸的事麼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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